第 566 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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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財經作家——吳曉波 從大陸十年 看全球經濟趨勢

名人檔案—大陸財經專家 吳曉波

畢業於復旦大學新聞系,常年從事中國企業史和公司案例研究。被譽為「大陸最好的財經作家」,其著作《跌盪一百年》被中國圖書評論學會評為「2009年度十大圖書」,《大敗局》被評為「影響大陸商業界的二十本書」之一。2014年開設自媒體「吳曉波頻道」,微信公眾號訂閱用戶超過300萬。

「對於過往的十年,如果用一個詞彙來形容,您的答案是什麼?」當大陸財經作家吳曉波將這個問題拋給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的周其仁教授時,這位善於用簡潔的表述把深刻的真相披露出來的教授,回答說:「水大魚大!」

 

在這十年裡,大陸的經濟總量成長了2.5倍,人民幣的規模總量成長了3.26倍,外匯存底增加了1.5五倍,汽車銷量成長了3倍,電子商務在社會零售總額中的占比成長了13倍,網民數量成長了2.5倍,高鐵里程數成長了183倍,城市化率提高了12%,大陸的摩天大樓數量占全球總數的七成,中產階級人口數量達到2.25億,每年出境旅遊人口數量增加了2.7倍,大陸的消費者每年買走全球70%的奢侈品,而他們的平均年齡只有三十九歲。

 

在這十年裡,其公司規模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財星》五百大公司的名單中(二○一七年),公司數量從35家增加到115家,其中有四家進入前十大的行列。在網際網路及電子消費類公司中,騰訊和阿里巴巴的市值分別增加了15倍和70倍,闖進全球前十大市值公司之列。

 

網路重構新商業模式 成為未來之秀

在剛剛過去的十年裡,世界乃至大陸的商業投資界發生了基礎設施等級的巨變,如巴菲特所言,「今天的投資者不是從昨天的成長中獲利的」,幾乎所有的產業迭代都非「舊土重建」,而是「新地遷移」。以網際網路為基礎平台的生態被視為新的世界,它以更高的效率和新的消費者互動關係,重構了商業的基本邏輯。

 

在十年時間裡,大陸的資訊獲取、社交、購物、日常服務以及金融支付等方式,都發生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改變。大魚的出現,造成了大水的激盪,並在魚群之間形成了新的競合格局,它同樣是讓人不安的。這就是我們在過去十年看到的景象,它既波瀾壯闊又混沌失控,充滿了希望又令人疑惑。大水對速度的渴望以及恐懼,大水與其他大水之間的博弈,大水與大魚之間的適應,以及大魚與其他大魚、小魚之間的衝撞,構成了一幅難以理性靜察的壯觀景象。

 

在二○○八年到來之前,全球化的浪潮已經高漲了整整六十年,人類學習著用和平競爭的方式推動物質文明的進步。一九四六年才發明的電腦,用一代人的時間完成了資訊世界的建設;網際網路不但改變了資訊流動的方式,更推動了新的公司典範和財富積累運動。但是,在二○○八年之後的十年間,全球經濟出現了兩個新的特徵。

 

其一,網際網路經濟的技術變革週期結束,艾文.托佛勒(Alvin Toffler)所定義的「第三次浪潮」謝幕,「殺龍青年」長出龍鱗,成為新的巨龍統治者。資訊化革命的推動力日漸式微,而新的產業變革仍在黎明前的暗黑通道之中,全球經濟出現了以通貨緊縮為共同特點的產業「空窗期」。

 

其二,由美國次貸危機轉化而成的全球金融危機,改變了潮汐的走向,「反全球化」成為新的趨勢。國際貿易的成長在這一階段幾乎陷於停滯,各國相繼透過貨幣競賽和貿易保護主義來維持自己的利益。由此,「黑天鵝」頻飛,民粹主義再度流行,二○一六年的英國脫歐和川普當選更是讓新保守主義議論紛紛。

「八○後」和「九○後」世代崛起

一個國家的成長高度,當然不是由摩天大樓決定的,它取決於全體國民的現代性。與高樓、高鐵和奢侈品相比,大陸近十年的變化,更多體現在階級豐富化和價值觀的演變上。出生於二十世紀五○年代到七○年代的大陸人,無疑是過往四十年改革開放最大的獲益族群,他們經歷了野蠻生長的財富大爆炸,當今大陸幾乎所有商業場景和價值觀模型,都來自他們的創造。

 

受計劃生育政策的影響,大陸的「八○後」一代比「七○後」少了500萬人,「九○後」比「八○後」少了3,100萬人,「○○後」又比「九○後」少了4,100萬人。身為特殊時代的出生者,「八○後」和「九○後」既是獨生子女的一代,更是第一批中產階級家庭的子弟,以及在少年時期就上網的網際網路原住民。在本書所描述的十年中,正是「八○後」和「九○後」進入職場和開始創業,並試圖主導公共社會的微妙時期,世代衝突比人們想像的更富戲劇性和突變性。

 

不過與此同時,那些上半場的英雄在很多人看來,都已是舊世界裡的經典物種,甚至正是過往的巨大成功和聲望,讓他們成為被革命的對象。但你即將看到的事實是,他們成了勇氣可嘉的「自我革命者」。在變革的大陸,「年輕」一直是一個與年齡無關的概念。

 

在過去的十年裡,深圳市的平均房價增加六倍,北京金融街的辦公室租金超過了紐約曼哈頓。在整個大中華地區,十億美元富豪人數迅速倍增。站在上海黃浦江的外灘邊,眺望兩岸的摩天大樓和璀璨燈光,你會發現,這裡是當今世界最繁華和喧囂的流動盛宴。

新十年裡,一段迥然不同的歷史

2008年到2018年,是大陸風雲激盪的十年。在十年時間裡,從訊息獲取、社交、購物、日常服務,甚至金融支付等方式都發生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改變。這十年的變化,對很多人來說,可能更甚於之前的三十年。其間:

• 騰訊、阿里巴巴已名列全球十大市值公司。

• 跨國購併,歐洲最大機器人公司德國庫卡、曼哈頓五星級酒店華爾道夫、好萊塢連鎖影院AMC、日本電器公司三洋皆由中資入主。

• 為全球最大的行動支付市場、「互聯網+」應用風起雲湧、每天新增1萬家新創公司。

• 經濟總量成長2.5倍,推測將於2030年超越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經濟體。

• 電影總票房89億美元緊追北美,好萊塢片商都開始研究中國口味。

 

世界看著大陸崛起,既是抱持欽羨與懷疑,與大陸互相瞭解和彼此心態也面臨調整,大家都在摸索新的競合格局與利益分配架構。人人都在矚目大陸的下一步,了解大陸的發展,才能從中尋覓全球經濟的未來在哪裡。

好書推薦—《激盪十年,水大魚大》

作者:吳曉波

出版社:商周出版

透過作者切實分析,從2008~2018年各年度,大陸在社會、國內外政經情勢所面臨的挑戰、變化與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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